【九辫】起风了（一发完/HE）
九辫真好
套用能耐大了人设
单曲循环后的脑洞
ooc肯定会有 不喜勿喷
纯属瞎编 请勿上升真人及剧情
01.
杨晓翔整理衣领的手指顿了一下，他看向失踪了大半个月的张大雷，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分手了？！”
嘴角的擦伤很痒，张大雷想要抬手去蹭，可手指刚动就被杨晓翔一眼看穿，手腕被猛地压住，杨晓翔狠狠瞪了他一眼。
“想破相是不是！”
“你急什么？”被警告的张大雷不服气的反驳，但却没有再挣扎乱动。
“不是，你们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燕子还问我要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合适。”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俩也不能分。”
“你这成语用的亏不亏心啊？我这天天拼死拼活的给你们两头支招，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就是这么回事儿！”张大雷不耐烦地一拍桌子，硬板出来的凶狠表情扯动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失恋的人内心脆弱，杨晓翔也不想和他较真，况且张大雷这伤得确实不轻——心灵和肉体皆是。
杨晓翔翻出吧台底下的家用医疗箱。
“得得得，我也有责任，是我没能及时救你于苦海，让你在这份的感情中受到了伤害。”
消毒棉球压在伤口，张大雷疼得直往后缩。
“燕子那么好！不许你说燕子！”
杨晓翔差点没被他逗笑了。
“你这被甩了还给人站街，真够可以的。”
“滚！”
杨晓翔笑嘻嘻地接住张大雷拍过来的这一下。
“不过这燕子下手可真够狠的。”杨晓翔捏着张大雷的下巴仔细观察他的伤痕。“指印的位置不对啊，感情燕子是拧着胳膊打的你啊，真够技术的，还有这手上是戴着什么了吧，都划破了。”
张大雷下意识攥紧了膝盖上的左手，拇指配合着无名指，将中指上的金属指环摘下，又把它默默收进手掌。
他稳了稳心神，不甘示弱地瞪了在那儿把自己扭成麻绳一样研究甩巴掌姿势的杨晓翔一眼。
“管着吗你！”
02.
恰巧路过看到这一幕的栾书培放下了手中的抹布，眼神落在张大雷紧握的拳头上又匆匆移开，轻轻叹了口气，终究什么也没说。
03.
作为浪迹情场的资深人士，杨晓翔决定趁着这个周末带整日放空的张大雷彻底放松一下。
广场上相互追逐的小孩从他们身边跑过，张大雷无语地接过棕熊玩偶硬塞进他手里的粉色气球，和攥着蓝色气球同样无语的杨晓翔面面相觑。
“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多情侣？”
“好像是五四青年节。”
“青年节怎么了？”
“甭管是什么节日，当然要和在意的人一起度过啊！”
第一次失恋的张大雷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那为什么我们非要来游乐场不可？”
“这是数万民众实践得出来的经验，你居然敢质疑它！”
“说人话行不？”
从没失恋过的杨晓翔尴尬地摸摸脖子。
“...攻略上写的。”
“......”
04.
行程的第一站就是鬼屋。
杨晓翔走在张大雷前面，挥舞着毫无作用的弱光手电筒，推开那扇暗压压的门帘。
“眼前的黑他不是黑，你说的白就是个狗屁。”
张大雷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再瞎改歌我踹死你。”
杨晓翔刚要贫嘴就被一只手打断。
攀上他脚踝的那只手冰凉刺骨，哪怕他早已提前做过功课，知道这鬼屋没有工作人员扮鬼，他也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杨晓翔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
“都是道具，都是道具，纯属娱乐，纯属娱乐。”
他扭了扭脚腕，却被小腿那若有若无的触碰弄得脊背发凉，杨晓翔下意识低头看过去，恰巧对上一只空洞无神的眼睛。
杨晓翔猛地退后一步。
“我X！！！鬼啊！！”
张大雷也一声惨叫。
“我X！！！我的白鞋！！”
05.
被工作人员强制护送出来的张大雷坐在长椅上，嫌弃地抽出一张湿巾擦鞋。
“我真是服了你了。”
已经毫无脸面可言的杨晓翔拧开瓶盖，看着眼前满是各路鬼神的员工候场区，哆嗦着把那份手写攻略团成一团。
“谁知道这游乐场还分南区北区啊！”
第一天上班就被游客吓到的独眼怪人坐在他们身后，冷漠地看着门票上用红字标注的【真人扮演】并且一句话也不想说。
06.
两人其实对游乐场这地方都没有什么兴致，本来就是一个跟着走，一个陪着玩，鬼屋事件一出，正好借着这个由头钻进车里研究要去哪个餐馆。
张大雷伸了个懒腰。
“这顿你别和我抢啊，就当我慰问你那颗伤痕累累的小心脏了。”
杨晓翔举起拳头吓他。
“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就没完了，怎么地？”
“你等我今天不吃穷你丫的！”
“吃不穷我你就是我孙子！”
07.
然而张大雷还真没等到杨晓翔吃穷他的那一刻。
刚把车停稳的杨晓翔接了个电话，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他捂着话筒背过身，但张大雷还是依稀能听到杨晓翔那几句哽咽安慰的话。
“妈，你别急，我马上回去。”
杨晓翔将手机挂断，冲张大雷耸肩笑笑。
“这位爷，我家里突然有点事儿，今儿可能要鸽你了。”
“没事。”张大雷看着杨晓翔佯装镇定的眼神和插进裤兜里轻颤的手腕，心脏跳得生疼。“快回去吧。”
08.
在从几个公子哥嘴里得知杨晓翔家里情况后，张大雷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地，他拍拍僵硬的脸颊，不由地松了口气。
还好，家里人没事就好。
只是这二十万...
张大雷是个孝顺的，拆迁款下来后一分没留，全都存进了那一沓存折里上交给了张爸爸，可张爸爸也惯孩子，说什么也不多收，爷俩都是暴脾气，当时差点因为一次非典型财产分割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张妈妈出面解决，一手提着一人的耳朵说每月定时往孩子卡里打够三十万才勉强终止了这场永远也得不出结论的争吵。
张大雷打开手机屏幕，二十九号。
得，正好月底。
他抓着头发，认命地发短信查余额，平时大手大脚惯了，花钱也没个数，但总觉得这钱怎么着也应该够了。
果然，除去零头二十一万，不过也是三张卡拼在一起硬凑出来的。
三张卡，三家银行，跨行转账没准儿折腾到下个月，转账不成那就提现呗。
张大雷是个行动派，抓起车钥匙一溜烟儿地跑了，留下几个帮他收集情报的哥们儿对脸茫然。
09.
好在赶在银行关门之前，张云雷取出来了这最后一笔钱，他揉了揉刚刚摔在门槛上的膝盖，疼得直吸气。
“赚钱不易。”张大雷拍拍那个牛皮纸袋，感叹道，“赚钱不易啊。”
10.
张大雷没想到杨晓翔会这么生气。
“滚蛋！”
杨晓翔怒冲冲地推开喷着骷髅涂鸦的锈红色铁门，又在张大雷跟来前狠狠摔上。
灰尘浮起，细小的颗粒钻进张大雷的眼睛，不疼，却足以让他揉红了眼圈，他强忍着膝盖的不适，勉强咧出一个笑容，他推开脏兮兮的铁门，踉跄着追上杨晓翔的步伐。
“翔哥，你听我说啊。”
杨晓翔没再看他，生硬地打断他的百般解释。
“不用说了。”
肩膀被轻轻撞开，张大雷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转过身，看着杨晓翔牵着另一个人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无力。
“车我卖她了。”
11.
栾书培回到咖啡店的时候肩上还挎着个黄红条纹的呼啦圈，拍戏的新鲜劲儿过去，剧组的高强度作业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回家太远，明早还要上班，倒不如直接在店里的更衣室凑活一晚上。
他疲惫地推开店门，却在抬头时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瞌睡被赶了个干净，栾书培抓起汪溪没收拾好的拖把，边琢磨着明天怎么调侃那位抽象派艺术家边俯下身子向那团黑影靠近。
像是察觉到了异样，那单薄的背影缓缓转过身。
“培哥，别开灯。”
栾书培愣住，丢掉手中的木棍往前几步。
张大雷就坐在他常歇脚的吧台，桌上的牛皮纸袋鼓起沉甸甸的形状，封口处被揉得皱皱巴巴，栾书培刚要搭话就被门外突然亮起车灯打断，刺眼的强光打进玻璃橱窗，栾书培撇撇嘴，方圆百里也就杨晓翔那家伙能浪到这地步了。
他回头对上张大雷的眼睛，一层水雾硬生生将他准备脱口的玩笑话瞬间梗在喉咙。
他听到张大雷说。
“培哥，我真的好喜欢他。”
12.
张大雷喜欢杨晓翔。
唐堂知道，汪溪知道，栾书培知道，昨晚坐在车里的女孩也知道。
第二天张大雷依旧准时到咖啡店打卡，他上身套着一件墨色衬衫，若无其事地坐在杨晓翔对面，张大雷最近常穿这种类型的衣服，只因为杨晓翔那天嘴角的微笑和一句漫不经心的好看。
北京不冷，可张大雷却还是想喝一杯热巧，杨晓翔看样子应该是没睡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间竟泡了一杯雷蒙德，咖啡师懊恼地诶呦一声。
“大雷，这个成吗？”
“成啊。”张大雷笑笑，“只要是你泡的都成。”
杨晓翔望着那双微弯的眼睛，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昨天张大雷被他推开的情形。
疑惑，无措，不敢相信——更让人心疼。
杨晓翔用舌头舔了一下虎牙锋利的尖，刺痛强行拉回思绪，他低头打开屏锁，手指轻动，拨通了一个还没来得及重新备注的号码。
他刻意将音量调到最大，电话那头的女孩软糯糯地撒娇，杨晓翔避开张大雷眼底的失落，手肘撑在桌面，继续轻柔地哄着。
“喂，还没起啊，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逛街吗？”
没错，张大雷喜欢杨晓翔。
风知道，云知道，张大雷平日里最喜欢摆弄的咖啡杯知道。
杨晓翔，也知道。
13.
杨晓翔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
他交过的女朋友各个盘靓条顺，自打上大学后被几个酒肉朋友往Gay吧拽了几次之后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是个直男，雷打不动的钢铁直男。
但后来他还真就被雷劈了，还是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那种。
杨晓翔潇洒了这么多年，什么莺莺燕燕都没真正进了他的眼，却独独在张大雷这儿翻了船。
张大雷对他，从不遮掩，也不逾矩。
爱这个字眼肉麻又难出口，可张大雷却能用眼神传达给他——毫不畏惧，坦坦荡荡。
杨晓翔想要他，发了疯似的。
想把他拥进怀里，想在他的耳廓厮磨，想轻咬他的喉结，想让他只叫他一个人的名字。
但杨晓翔却不愿将那份悸动细细打磨，而是固执地将它包裹并强行归入另一种情感。
14.
——占有欲。
15.
圣诞节要到了，整个咖啡馆连续一周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杨晓翔刚把装饰用的彩灯缠着的结解开，就被张大雷吓了一跳。
张大雷把卡往桌子上一拍，抬手摸摸右脸的痣，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凉气。
杨晓翔眨眨眼。
“你这什么意思啊？”
“要么一百杯雷蒙德，要么二十三号和我出去。”
“二十三号，什么日子啊？”
张大雷努努鼻子。
“我生日呗！”
“嚯，那人肯定不少。”
“那是，咱毕竟有这条件，怎么样来不来？”
“那我必须捧场啊！”
16.
杨晓翔确实没有食言。
张大雷冲挽着杨晓翔手臂的女孩笑笑，摆手示意他们赶快坐下。
赵爽显然也没想到包厢里只有张大雷一个人，她有些尴尬地把精心准备的礼物捧到张大雷面前。
“大雷，生日快乐。”
温柔体贴，张大雷完全没办法讨厌她。
“谢谢嫂子。”
杨晓翔愣了半天，最后也硬着头皮坐下。
“大雷，生日快乐。”
而张大雷只是接过他的礼物，没再回应他的话。
赵爽急忙解释。
“大雷...是我硬要跟来的，我以为...”
“咱们之间不说这些个虚的。”张大雷满不在乎地扬了扬下巴，把菜单转到她面前，“嫂子，你看想吃什么？”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张大雷照顾着赵爽的情绪，几句玩笑话扔出去，把小姑娘逗得直乐。
可杨晓翔却隐隐觉得不对。
他借着去卫生间的由头来到前台，经理是认识杨晓翔的，看见他还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杨少。
杨晓翔打断他的寒暄，半开玩笑地抛出自己的疑问。
“我说你们现在也别真够可以的啊，会员过生日来你们这儿吃饭，一碗长寿面都没有？”
经理茫然地看向他。
“过生日？我们今天没有招待过生日的会员啊。”
杨晓翔心里一颤。
“517包厢的张大雷难道不是会员？”
“张先生？”经理向来对这种出手大方的客人印象深刻，“张先生的生日是二十四号啊。”
17.
等杨晓翔再回包厢的时候，张大雷已经离开了。
杨晓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赵爽送回家的。
女孩羞红了脸，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杨晓翔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像之前一样拒绝了她。
但今晚与以往不同，赵爽没有离开，她倔强地扬起下巴，搭在挎包上的指尖被捏得泛白。
“杨晓翔，分手吧，你现在这样真的特没劲。”
杨晓翔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辩驳，他莫名回想起那日和张大雷说过的话。
【节日当然要和在意的人一起度过啊！】
所有的疑虑都有了答案，张大雷不是非要让杨晓翔为他庆生不可，他只是想，他就只是想...
“对不起。”
杨晓翔仰起头，任由初雪落进他的眼睛，又在他的眼角慢慢融化，他揉揉被冻僵的左脸，手腕发颤。
“...是我混蛋。”
18.
距离张大雷二十七岁开始还有十三分钟。
咚咚咚——
燕子踮起脚尖，眯起一只眼睛从猫眼看出去，门外的男人将身上单薄的牛仔外套裹紧，鼻尖红通通的，冻得直跺脚。
门被猛地推开，女孩一把将张大雷拉进房间。
棉拖鞋柔软，张大雷被按在沙发上坐好，他不说话也不打扰，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盯着燕子翻找东西的背影看。
肩膀被毛毯裹住，张大雷懵懵地瞧着燕子，头发被风吹的毛毛躁躁，眼睛一眨，活像只被宠坏的小棕熊。
空中飘浮的绒毛落在张大雷的眼角，他下意识去蹭，却被女孩在空中截住。
“怎么，还想当着我的面给自己一巴掌？”
“...你还生气呢？”
“切，谁稀罕和你生气。被甩就被甩，下一个更乖！”燕子拍拍他被冻得红扑扑的脸颊，“只不过可别再作出那种自残行为了，你也就这张皮还能看了。”
“我还以为你心疼我呢。”
女孩嘴犟，低头忍下鼻腔的酸涩。
“少臭美了你！”
19.
张大雷总共来过她家两次，一次是因为张爸爸生病，一次就是现在。
他们算是和平分手，张大雷坦诚，燕子也不想矫情地捆住他。
女孩没有追问他突然到来的原因——哪怕她早就猜出是因为谁。
她默默地将窗帘拉开，让他能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的钟楼和簌簌飘落的雪花。
手机突突震动，时间掐着零点，张大雷盯着屏幕愣了一会儿，随即屏住呼吸将按键向右滑动。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呼吸混杂电流，心跳得像在打鼓。
张大雷动了动紧绷的脚趾。
“感情你这是来浪费我电话费了？”
“我想着，才和你说过生日快乐，现在再说一句合不合适。”
——他知道了。
张大雷裹紧身上的毯子，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你想说就说。”
“...我是个混蛋。”
“谁他妈想听你说这个。”
20.
月光透过树缝，洒在杨晓翔的肩膀，身后吹来一阵凉凉的风，他低下头，眼看着自己站定的地方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说爱太难，杨晓翔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的哈气。
“那你今晚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过平安夜？”
Fin.
评论(45)